崔应灏不是外人,萧恂的膝盖受了伤,谢元柏也没有瞒着他们,否则,崔应灏怎么会亲自来这里见萧恂呢,此时,对这晚辈后生喜欢得不得了,忙叫儿子。“还不快扶着你妹夫。”
“妹夫”二字从崔应灏的口中说出来,谢元柏虽然觉得刺耳,但他倒是不敢说什么。
彼此分主次坐下来,谢元柏压根儿没想让萧恂坐主位,只让他和崔亭湛坐下手。萧恂觉得这样挺好。他虽然身份尊贵,但在谢家,他更多的还是喜欢被人待以湄湄夫君的身份。
“郡王爷……”
萧恂忙打断了崔应灏的话,他身子前倾,很是有礼,“二舅舅,您还是叫我阿恂,我家里的长辈都叫我阿恂。”
外面的人,怎么能和皇家的人比呢?不过,萧恂这话却格外顺耳。
“阿恂,我和你二舅母来的路上才听说你和微姐儿被赐婚的事,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这都是缘分,做长辈的,希望你们将来能够和和美美。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从来没有问过萧恂这些问题,他将来如何,他身边的至亲都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外面的人,只看到他年纪虽小,已经有了爵位,颇有战功,在宫中受宠,还愁没有未来?
但萧恂却知道,站在崔家和谢家的角度,他们关心的是他和湄湄婚后的生活。
在世人的眼里,他是庶长子,只要襄王爷一日不死,他哪怕有郡王府,也很难从襄王府脱离出去,难道说,将来,湄湄还要在庄氏的手里讨生活?
“娄国的使臣到了京城,现在消息应当已经传出去了,西凉与大雍之间的纷争,可能暂时会告一段落,但他们一定会固守三川口和榆林,等待大雍和北契交上火,那时候才是他们重新攻打我大雍的好机会。等四老爷大婚之后,我会走一趟泾原,在娄国和大雍结盟之前,将西凉稳住。“
这话,萧恂是说给谢元柏听的,谢元柏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准备积累军功,将来与北契的一战上,做领兵的大将军?”
他当然不仅仅想做个领兵的大将军。但多的话不能说,会把人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