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恂安置好后,谢明溪还在像小狗一样围着萧恂转来转去,一张小嘴吧嗒吧嗒个不停:
“姐夫,你跟我睡吧!”
“姐夫,算了,我怕把你的腿碰到了,我把床让给你,你搬到我屋子里去吧。”
萧恂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就住在这里好了,我腿好了,就要回去了,怎么好打扰你晚上睡不好呢?”
谢明溪还要坚持,谢元柏将他拎到了院子里,低声警告,“你姐姐还没有过门,现在不适合喊郡王爷是姐夫,你暂时不要这么喊,省得惹人笑话。”
谢明溪不解,“爹,我一直这么喊的,也没见人笑话我。爹,我姐夫挺厉害的,我听同窗说,这满京城里,没有谁不怕他,原先他是我师傅,没人敢欺负我,现在别人听说他成了我姐夫,更加不敢欺负我,都挺巴结我的。”
意思是,这姐夫,他喊定了。
谢明溪兴奋过头了,这会儿才想到他爹才从外面回来,便关切地问了一句,“爹,您才回来吧?还没有回院子里梳洗,您去吧,我会帮您把郡王哥哥招待好的。”
说完,扭头就走,有些迫不及待。
谢元柏没想到,小儿子居然也早就被萧恂给收买了,他不由得想到第一次在白石镇遇到萧恂,那会儿萧恂对自己何等热切,当时他还在想,襄王是个混不吝,倒是养了个出色的儿子。
不愧是皇家子弟,这收买人心的手法,用起来可真是炉火纯青。
甚至,萧恂说起自己在教儿子学骑射,他还感激涕零。
要说萧恂没有预谋,谢元柏打死都不信。
谢元柏忘了,自己年少时候,青春懵懂,不也是喜欢折腾出一些幺蛾子,在崔若华面前晃悠,有时候,崔若华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兴奋得几晚上不睡觉。
袁氏从屋子里出来,和谢元柏一起回院子的时候,忍不住道,“我知道老爷的想法,湄湄年纪这么小,就定亲了,又是这样一门亲事,虽说老太爷在外头放了话,要把湄湄多留几年,但若是皇家一发话,咱们还敢不给人?如今,都已经结亲了,老爷再反对,也没用,若是把女婿惹急眼了,将来湄湄过了门,小两口过不到一块儿去,老爷不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