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柏是当年的探花郎,都说他有状元之才,若非当年的状元实在是生得上不了台面,当不起“探花”二字,这状元就是谢元柏的了。
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不曾有人质疑他的才气。
不是人人都这么幸运能够得谢元柏一番指点的,海慕弦顿时感激不尽,一揖到底,“等到了京城,不知小弟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大哥指点一二?”
“都是自家人,这有何难?只是眼下我有事要出去,等回来了,我看看你做的文章。
海慕弦自然感激不尽,这也是他提前一年从江宁来京城的缘故。如今四大家里头,谢家还在朝堂上,且崔家马上也来了,海慕弦若是能够得到这些人的指点,不说上头甲,进个二甲应当可以奢望一番。
自从出了家里那档子事之后,谢季柏渴望见到大哥,但又害怕看到大哥。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过自己这一关,此时,很想问大哥要出去做什么,可是却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四弟!”
谢季柏猛地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都如同镶嵌了漫天的星星,充满了期待地看着谢元柏,“大哥!”
谢元柏岂会看不懂他的心思?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事情,是非黑白固然重要,可是,最终还是要朝心安的地方迈出脚步,才会获得救赎。
“这一路去京城,也要一两日时间,如今年成不好,过了年之后,好多地方的灾民都往这边涌来。我有要务在身,不能护送你们回去,湄湄他们这一路,四弟多关照。”
“大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嗯!一路多保重。来年春闱,也该你上场了,回去之后不要贪玩,多读点书,我回来要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