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枭只喝了一口,再往前走,吆喝众人一起喝酒,他一路走,走到了石寨门口,山门前左右站着两个放哨的小喽啰,他朝那两人一举碗,“来,喝酒!”
这两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彼此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了一致,“你去给俺们舀一碗酒来吧,俺们要守寨门呢。”
“行!”荀枭说完,一摇一晃地往回走,嘴里哼着个不成曲的小调儿:
“阿房舞殿翻罗,金谷名园起玉楼,隋堤古柳缆龙舟。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暮春时候。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
荀枭舀了一碗酒,摇摇晃晃地又回来,他走了没几步,那酒就洒了快一半了,门口两人都盯着他,见此,心疼得不得了。
其中一个道,“昨日都没说宰猪喝酒,今日轮到俺俩,就开宴席,真他娘得倒霉。”
另一个见那碗里都快见底了,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你看着俺去,俺都渴死了,回头给你舀一碗来,这小子自己喝饱了,就不管俺们俩了。”
“嗯,你去吧,快着些,再不去抢两碗,就一滴都不剩了。”
那人忙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上前去,就抢了荀枭的碗,朝他踢了一脚,“一边儿去,碍事的家伙!”
荀枭就跟个肉球一样,被他一脚踢开,滚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边,他眼睛一闭,呼呼呼地就睡着了。
门口,那守着寨子的,眼睛朝里边看,盯着另一个去舀酒喝的人,见那人抢到了酒缸旁边,舀了一碗酒喝起来,喉结上下滚动,晶亮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来,鼻端似乎能闻到香味了。
就在这时,他后颈上一疼,眼前一黑,人便朝地上扑了下来。
这人反手就是一刀,砍在了这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