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与有荣焉,也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谢元柏嫌弃她,而厌屋及乌,儿子能够得相公一声赞,她也就放心了。
谢知微坐了一会儿便回了院子,她喊来紫陌,问上次让她出去买的药材,紫陌将药材一一摆出来,放在案上,紧张地看着谢知微。
“是从三个不同的药店买的吧?”谢知微问道。
“是,姑娘吩咐下来,让不同的人去买,奴婢把甘棠和秋蔓派了出去,又去求了太太那边的田嬷嬷,没叫人看出端倪来。奴婢愚钝,对药材认不全,就不知道买的这些都对不对路?”
谢知微一一检查了一遍,见最容易出错的两味药车河草和半夏都没有问题,方才放下心来,“我有事,你让人守在外头,不要打搅我,再太太那边,你亲自去说一声,我不过去吃晚膳了。”
她暂时还没有收集齐用于解萧恂体内七星蛊毒的药材,便也没法开始给他治疗。这非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功夫,眼下只有做一些可以压制他体内蛊毒的药材,天长日久,待将来彻底治疗的时候,也会有好处。
她一个人躲在药房里,鼓捣了好几个时辰,至二更多天的时候,她才得了约有十来粒药丸,装在一个琉璃瓶子里。
谢知微已经累得快要脱力了,她瘫倒在椅子上,正要透口气,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拿起了药瓶。
谢知微吓了一跳,几乎不假思索,便出手扣住了这人的手腕,他衣袖上面的暗纹绣线扎在她细嫩的手心,她才醒过神来,顺着这手臂往上,对上了萧恂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
两人都愣着了,谢知微的手就跟被火烧了一样,缩回来,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来了,正……正好,这药,你拿走吧!”
萧恂不知道是什么药,他拿起来,打开瓶塞,朝里头嗅了一鼻子,熟悉的又有些不一样的味道钻入鼻子,他吃惊不已,很想问,她怎么知道他中了七星蛊毒的?
话到了嘴边,他咽了下去,将瓶子往怀里一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就为了弄这玩意儿,连晚膳都没有用?”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怕惊动你,没敢进来。”
谢知微朝窗外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小花园里的那棵海棠树,要不是这海棠树已经逾百年了,她真想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