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也不担心肖氏,她很清楚,以肖氏的精明劲儿,知道该如何选择。
薛婉清纵然承认自己输了这一局,但也败得太气人了。
“慧表妹,怎么连你也不分青红皂白了呢?分明是大表姐自己滑到池塘里去的,我也被牵连得被她推进了池塘,大家都有错,为何偏偏罚我一人,大表姐还如此蛮横,不依不饶。”薛婉清用帕子沾着眼角,眸光四处瞟,看到周围的人果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就知道,舆论真的很重要。
“清表姐,当时池塘边也没有别的人,你说是大姐姐自己滑下去迁怒于你,也没有人证物证,也不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谢家从来没有如此不讲理的人,大姐姐明理通达,你的意思是,大姐姐蛮不讲理,祖母不辨是非罚你一人不公平?”
真是个小傻子,也难怪书里说,谢知慧后来被人骗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活该!
“慧姐儿,够了,这事与你没有关系!”老太太气得够呛。
谢知慧却浑然不觉,反而很满意地对谢知微道,“大姐姐,祖母还是向着你的。”
祖母总算是主持了一回公道。
谢知微勾唇一笑,道,“自然,毕竟我姓谢,表姑娘姓薛。”
要说姐妹俩故意演这一出戏,老太太不信,薛婉清也不信。书上说谢知慧以谢知微为榜样,不愿坠了谢家诗书世家的门楣,一心上进,不光学琴棋书画,还攻君子六艺,以至于有点走火入魔,不通世事。
肖氏见女儿成功地把老太太气得去了半条命,毫不自知,也挺无奈,她这个女儿啊,天生就比寻常人少了一根筋不说,还总是怪她这个做母亲的出身权贵,为何不像已故的大伯母那样出生诗礼世家,每每比上谢知微就很自卑。
“大姐姐一路风尘劳顿,快和大伯母回院子梳洗休息吧,等大姐姐安顿好了,我再去找大姐姐说话请教。”
谢知微和袁氏送了冯氏几步,很显然,冯氏半点都不想看到她们,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们先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