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身旁的文鸢却道:“海燕你都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一看赵瑾姝也事一到关键时刻便语无伦次,文鸢便沉着性子对着陆荀勉强恭敬。
“王爷明察,公主殿下今日外出,全程不曾踏足赵记。这一点,离赵记约五十米远处的茶楼老板可以作证。当时公主远远地闻见赵记的锅盔想吃,便让海燕去买的,当时,奴婢还给了她一锭碎银。事后,海燕将那碎银还了回来,说是赵记找不开,她自己掏钱请公主吃的。”
文鸢将事情大概用不低不高的声音说了出来,在书房的每个人都刚好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是在文鸢说完之后,那赵记却是不依。
“胡说,小人分明是在得知是承安公主要饼的时候,不敢收钱,将那锭碎银如数退还给了海燕姑娘,那里是因为找不开!”
海燕知道整个事情败露,两边说的都是事实,她自己是完全没有再胡编乱造的空间。
于是只能将头深深地埋下去请罪。
而再一旁的赵瑾姝,倒是听明白了。
就是这个赵记的饼,不是随时就能买到的。
海燕为了让她能吃上,便擅自做主,将她的名头搬了出来,以权压人。
最后还对着赵瑾姝说是自己掏钱请她吃的,在她面前刷好感。
怎么说呢,这海燕是有一点小聪明,但是本质还是一个蠢货。
赵瑾姝对海燕说道:“还不快将实情招来!”
面对赵瑾姝给过来的压力,海燕也是扛不住了。
于是便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在她说出来之后,那赵管事也表示,其实他过来也是单纯希望王爷能够出手给他修一修铺子还有今日员工的医药费什么的。
毕竟这源头也是因为承安公主而起的,他要找别人那也找不上啊。
如果损失没那么大,他可能也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可是现在……
这下赵瑾姝和陆荀都听明白了,双方证词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是陆荀还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冤枉了赵瑾姝,即便是海燕都说了,是她自己自作主张,不想让王妃娘娘刚到益阳便到处碰钉子,所以才这般的。
他觉得,就是赵瑾姝对下人的这般纵容,最后才导致赵记的这桩祸事。
最后,赵瑾姝是自己拿钱出来贴补这赵记的所有损失。
赵掌事感恩戴德,但是陆荀却觉得这就是她应该的。
若不是她管教不严,那里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但是这海燕说到底,那却是实实在在的陆家家仆。
若是要说到管教不严,那也应该是陆荀应该担这个责任才是。
他陆荀当海燕主子都多少年了,赵瑾姝才来多久?
这不是纯粹的扯犊子吗?
但是赵瑾姝也懒得跟他计较,男人嘛,可能都比较爱面子。
正好,她倒是不在乎这个东西,那她担着就她担着吧,她又不是没钱。
文鸢随着傅管家将那赵管事送出了王府,赵管事临走前,文鸢还将赵管事拉到了一边。
赵管事也是在亲眼见过赵瑾姝之后,才知道承安公主并不是像传闻那般的不可一世,不好相处。
所以对于她身边贴身侍女文鸢的这个动作也是没有太多的防备。
只见文鸢将赵管事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玉手镯。
赵管事不想收来着,但是架不住文鸢习武力气大,便只能作罢。
“这是公主赏赐给赵管事的礼物,不知道这鲜肉锅盔……”
赵管事也算是得知了文鸢的意图,简直是汗颜,他还以为突然给他一个镯子是要做什么,原来竟然是为了吃?
赵管事当即拱手道:“文鸢姑娘放心,以后这赵记定然是每天都会专门给公主殿下留一份的。”
文鸢笑道:“不必,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有空还请赵管事让这做锅盔的师傅上门来教教公主这门手艺。这高门深宅的,甚是无聊,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出府的。”
赵管事一听文鸢的这个要求,还是有几分的为难。
毕竟他们家的锅盔能做的这么火爆,那也是因为自己手里有独门的秘方。
虽说这公主也姓赵……
算了,今日的损失都是公主挽回的,公主又不可能也在路边开个店铺与他抢生意,那便是将这配方交给了公主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