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说也算不得什么宫斗冠军,但好歹也算是个过来人。
这种事情,找她处理一下,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想到此处,赵瑾姝瞬时觉得自己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开怀地跳到慕斯承面前,向他深深地鞠了个躬,道:“谢谢!”
慕斯承看着这一幕是不太能理解的,看着她欢快地将文鸢喊走的背影,站在原地有些发蒙。
对于赵瑾姝来讲,她之所以要给慕斯承鞠躬,这主要的原因便是告诉她可以向神明问路,这其次就是,若不是他非要将这红绸递到她手中,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下定决心将这红绸绑上黄果树的。
是他,赋予了她勇气。
故此,鞠个躬,不过分吧?
但是这件事对于慕斯承来讲却是实打实地翻车。
他看出来了赵瑾姝眼底的不甘心、舍不得。
所以他断定,赵瑾姝一定会许愿问她与陆荀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
毕竟他看见她将折红绸系在最不容易掉落的三叉枝之上,而且他还清楚地看见,她手上是拼尽了全力去将红绸系紧的。
这让他更加笃定,她一定许了希望与陆荀相守的心愿。
所以,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慕斯承便暗自发力,将自己手中藏着的小石子弹了出去。
作为泉客的继承人,这文韬武略必定都是略知一二的。
一颗小石子打散一根系紧的红绸,有何难?
他曾想过,当她看着红绸掉落的时候,可能会失落、哭泣或者说一言不发。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赵瑾姝竟然在看到红绸飘落了之后,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以置信?
当他看到她回头时,眼中藏不住地窃喜,他瞬间就知道可能坏事了。
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赵瑾姝会问什么?这个问题绝对是关于陆荀的,但是是什么,竟然让她在红绸飘落之后,还这般开怀?
看着赵瑾姝远去的背影,慕斯承楞在原地,干脆又抽了一条红绸,打算重新在黄果树的枝条系上。
只见他脚尖点地,整个人腾起到黄果树地最高处,将红绸系在最高处的枝条上。
人们都说,红绸系的越高愿望实现的越快。
他确认红绸系紧后这才回到地面,双手合十,虔诚地念叨着。
“愿与承安公主,共赴白首之约。”
话音刚落一道风便吹了过来。慕斯承睁眼一看,自己方才系上的红绸,此刻已经被劲风解开,此刻正在风中与风与叶共舞。
慕斯承苦笑,想不到,他之前还当是假的呢。
而回到皇宫的赵瑾姝,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往容贵妃的住处。
因着两人素来不对付,所以这般承安公主急急上门,守在宫殿门口的小厮却也是不敢贸然放她进去。
但又不敢真的挡她在外面,于是便假意与她大声地争执了几句,也好让宫里的主子听见。
果不其然,赵瑾姝刚飞扬跋扈地怒吼了几句“狗奴才!”便将在屋里睡觉的赵瑾仪给唤了出来。
这赵瑾仪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明明一早就听出来了是赵瑾姝被拦在门外气急败坏,出来的时候还阴阳怪气地说:“这宫里怎么会有狗叫?”
赵瑾姝现在也懒得搭理她,毕竟她今日的目标是她娘。
于是便道:“本宫来寻容贵妃。”
赵瑾仪这才正眼瞧了赵瑾姝,仿佛现在才看清来人的样子。
她“哎呀”了一声连忙说着:“本公主还当时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承安公主啊?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大郦王朝唯一的嫡公主,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阵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赵瑾姝现在非常着急,只想见她妈,也懒得跟她在这里耍嘴皮子。
折不搭理她,她还越是来劲了?
于是赵瑾姝便笑道:“我说赵瑾仪,你这不仅瞎你还聋啊?先是装作看不见本宫,现在又听不见本宫说要见你妈是吧?”
赵瑾仪一听她竟然这般说自己一时之间这面子上也是下不来。
往日里分明都会互相阴阳几句,点到为止,怎么今日她直接冲拳出击?句句带娘?
也正在两人水火不容正在要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容贵妃露面了。
“小七,怎么可以这么跟妹妹说话?你是怎么当姐姐的?”
听到容贵妃的声音,龇牙咧嘴的赵瑾仪这才收起了自己身上的跋扈劲儿,恭恭敬敬地对容贵妃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