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公主她不想看,于是在路上就磨蹭了一会儿。
谁知道还没走到陆荀的驿馆呢,就看见一脸焦急、慌乱的赵瑾姝疯狂地往山上跑。
无奈,慕斯承与文鸢二人只得听她先哭完再问了。
趁着这个时候,慕斯承便让文鸢去山顶的后厨拿了些甜点来。
在泉客,心情不好就爱吃糖。
只要糖够甜,再不好的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文鸢应声而去后,赵瑾姝抽抽嗒嗒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将陆荀无论如何也不肯听她解释的事情都告诉了慕斯承,慕斯承听后这面上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他之前看到陆荀前来,还是以为是他后悔了呢?
最终还是见不得她跟他在一处这才追来的,既然陆荀依旧是无心,那么是不是就是说,他可以帮助承安公主,斩断情丝?
赵瑾姝本来这眼泪都止住了,但是一跟慕斯承说起这事儿,又忍不住地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你看,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非拉着本宫吃那个破荷叶鸡,本宫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越说越后悔,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哭个痛快。
文鸢回来的时候,见此情景竟管慕斯承是泉客王子算是贵客也是不免说了两句。
“方才哭的还不这么凶,王子殿下这是做了什么?”
见文鸢这般嗔怪,慕斯承却也是百口莫辩。
终于赵瑾姝哭完了。
慕斯承将文鸢带回来的甜点捡了一块儿递给她,赵瑾姝还不想吃。
慕斯承劝道:“哭半天也累了,吃点甜品垫垫肚子。一会儿有什么气冲我洒出来便是。”
见此,赵瑾姝便真的接了那块甜点。
只见她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甜点吃下肚子。
慕斯承喝文鸢就这么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公主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在下跟您前去,那益阳王依旧是不停您这解释,您又该如何呢?”
不听?怎么会不听呢?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若是他执意不听,那岂不就说明,他与她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本以为赵瑾姝听了这话,约莫又会哭一嗓子。
但是没先到,她竟然是沉默!
见她这反应也不是很激动,于是慕斯承又说:“公主殿下可知道这驿馆山顶上的这株黄角树很是灵验?皇城中不少百姓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前来许愿祭拜。”
赵瑾姝抬着眼泪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听说过,但是跟她有关系嘛?封建迷信一样的东西。
可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哪儿不太对劲,若说是封建迷信,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又该怎么解释呢?
赵瑾姝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慕斯承给她倒了碗热茶,这山上的甜点比不上宫里的润滑,也是怕噎着她。
“依在下看来,益阳王从来不曾喜欢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何必要自讨没趣?”
他说这话,若是在禁足前赵瑾姝回信,可是现在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胡说!”
慕斯承就知道她要反驳,马上接口道:“是不是胡说,公主殿下心中自是分明。整个皇城都知晓,在丞相府寿宴那日,益阳王明确拒绝了承安公主。这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试问,若是他对公主殿下又半分怜悯之心,怎么会舍得让你沦为百姓的谈资?皇城的笑柄?”
一旁的文鸢听到这话,身上的汗毛不仅都竖了起来。
这种话,便是她身边亲近之人噎是说不得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噎只敢在私底下说说,如这般摊开了在明面上谈论的,还只有着泉客王子。
赵瑾姝看向慕斯承,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出来话。
慕斯承看见她着眼神里的坚定有了几分松动,便又抓紧机会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说在下胡说,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证据证明,益阳王曾经与你表露心迹?”
说道此处,赵瑾姝终于硬气了一回。
她反驳道:“当然有!本宫禁足的那些时日,都跟他有书信往来!”
“他说他喜欢你要娶你了?”
赵瑾姝又是一噎,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