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冷宫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冷宫里可能还有正常人,但是这别苑之中,待的可都是精神失常的疯子。
这承安这般骄纵,进了那种地方可还了得?
陆荀看见这封信,仔细地端详着这自己笔墨。
这到底是谁给他送来的,赵瑾姝怎样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这个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呢?陆荀看着这信笺用的纸,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金箔,看起来这可不像是民间用的纸。
这个字迹,与前两次给他送信的字迹是不一样的。
前者字迹娟秀,但是用笔不够有力,写出来的字没有筋骨。
但是今日送来的字,工整中隐隐还藏着一种力量。
很明显不是一个人写的,但是这用的纸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纸,他还不只在赵瑾姝的书房里见过。
但是这自己也不是她的啊,她之前送他的那幅画,他现在还收着的。
那句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他也还记着。
想到此处,陆荀觉得这个信笺应该是宫里的人送来的,暂时还不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但是要不要去救她呢?
现在入宫求情的话,恐怕她还是得在城外的别苑吃些苦头。但若是就这般在去别院的路上救她回来,是否于礼不合?
再则,不是还有一个慕斯承吗。
那用的上他?
陆荀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插手。
喊来这驿馆中的管家,让他把这封信转交给住在他对面的泉客王子慕斯承。
可是管家却说:“泉客王子今天一早救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
陆荀剑眉一蹙,召进宫了?
转念一想也是,把她害成这样的不就是他吗?现在既然赵瑾姝受罚了,那这慕斯承应当也是在劫难逃的。
陆荀笔者眼睛沉思了许久,最后猛地睁眼说了声:“备马。”
而此刻正在长乐宫又爬上槐树悠哉游哉吃着桃子的赵瑾姝,还十分惬意地瞅着这半夜莫名其妙就将她的寝宫为了起来的羽林军发笑。
她要真想跑,这点人怎够的?
不过今日慕斯承因昨天的事情败露了被请进皇宫之中,听说到现在都还在御书房喝茶。
赵瑾姝便是有点同情了,虽然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觉得这茶喝的好。
不打招呼就将她拐去了荒山野岭,这不让自己老爹对他好生教育一番,他估计下次还敢。
只是这慕斯承这一去,便没人陪她胡闹了,这一时之间也是很无聊的。
看着在宫墙外面站的溜直,这模样还有点好看的士兵,赵瑾姝突然想要调戏一下这个小哥。
横竖真的是太无聊了。
她拿着桃子趴在树枝上低头看着士兵问道:“小哥几岁了?哪里人?家中是做什么的?可有婚配?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开场白虽说有几分的轻浮且无聊,但是这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聊才好啊。
树下的小哥一动不动,对赵瑾姝的声音置若罔闻。
赵瑾姝猛摇了几下树枝,落下来的槐树叶纷纷堆在了他的头上。
“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那小哥听此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校尉说了,不能跟公主交谈!”
这声音听着还挺青涩的,想来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赵瑾姝正打算接着说几句话再撩拨撩拨,没想到文鸢竟然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边跑边说:“公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