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姝欢欢喜喜地从山洞的牢里把楚君泽带出来,一晚上没见,他的状态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那些看押他的小贼们一直把当作他雀之宁口中的那个家仆,这一个晚上都没给他东西吃,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虚弱。
两人正准备从守门的小厮手中取回那些被收起来的佩剑,下山继续赶路时,雀之宁却带着人从宅中赶来将他们拦住。
不要都说抓错人了嘛?还拦她作甚?
瞧着赵瑾姝那不解的样子,雀之宁笑道:“误抓二位,雀某在寨中略备薄酒,给二位赔不是,还请二位赏光。”
赵瑾姝对这女土匪没有什么好感,楚君泽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眼下离皇城并不算太远,在这里多带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二人拒绝后,那雀之宁却依旧不依不饶。
“诶!这鹊枝山方圆百里可没什么人家啊。你们眼下又没有马,也一天一夜未进食。徒步想要走出这鹊枝山,只怕还没到山脚就得被我巡山的兄弟们背回来。”
听到此处,赵瑾姝不免皱着眉头看向楚君泽。
雀之宁一看又戏,便接着说道:“不如留下先休整几日,这一来算我雀某赔礼道歉,二来你们也好收拾一下,把干粮准备充分再走嘛!”
赵瑾姝看着外面那一片青翠的山林,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又折回了寨子里。
那楚员外依旧在大堂里等着,看着雀之宁将赵瑾姝又带了回来,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她。
这飞鸽传书到皇城,最快也要三天,更别提益阳王接到信件要从皇城赶来。
他必须想个办法将承安公主留在这里。
他又看了看站在赵瑾姝身侧的楚君泽,暗道:公主身边的那个男子看上去就是个练家子,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将她名正言顺地留下,只怕会打草惊蛇让上头扑空……
待雀之宁布置好午膳,楚员外便殷勤地坐在赵瑾姝身边替她布菜倒酒。
这般热情倒是让赵瑾姝、楚君泽二人心生疑惑。初次见面,没这个必要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楚员外,有问题。
见赵瑾姝不喝酒也不夹菜,楚员外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这杯酒算是我向苏姑娘赔罪。”
说完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赵瑾姝却是满脑袋的问号,他赔哪门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