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泽苍白的脸上,此刻浮现了一丝笑意。他点头道:“说的没错。”
赵瑾姝猛地站起,睁大眼睛看着他说:“那你还笑得出来?”
楚君泽掩面咳嗽了两声说:“我都这样儿了,我除了笑,还能怎么着?”
“当然是跑啊!我穿了寿喜的衣服出的门,若是附近守门的发现公主房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一夜未归,再去通知陆荀。以陆荀的敏感程度,发现我不在的时间,一定会比我们预期要早的多。”
赵瑾姝越说越激动,心慌之下转身就进房里唤醒了安睡的文鸢。
“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们得快些离开。”
赵瑾姝拉着文鸢的手,怕打扰到这户人家休息,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
出门却看见楚君泽还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那意思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你这是不打算走?”
“你想清楚去那儿了吗?”
那是当然,出门前她就在寿喜身上留了一封信说自己突然不想成亲,要去北方看雪感受一下风吹草低现牛羊。
到时候,追她的人多多少少会受这封信的影响往北方追去。而她呢,就往东南方向跑。
到时候隐姓埋名,乘船出海。别说上辈子的事情了,就是跟这个国度、这个大陆。都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楚君泽却笑她想法太简单。
这公主失踪,皇室必定大张旗鼓地派人出去寻她。倒时候举国戒严,别说出海了,就是出这大郦都费劲。
“那你有何高见?”
“这最简单的方法,那自然是待在皇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君泽点了点头。
于是楚君泽在农户的饭桌上留了一锭碎银子,便悄声带着赵瑾姝和文鸢二人往皇城方向走去。
赵瑾姝说的没错,那侍卫确实将宫女太监迟迟未归的消息呈了上去。
可正当他带人要去公主房里查看时,寺里的老方丈却以寺中规矩,入夜不得随意走动为由,把他困在了他自己的禅房。
其实如果他真想出去,这老和尚这点规矩是困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