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上若国的少年国君,十岁继位,至今这皇位也坐了十年。
可这十年里,上若的实权一直握在摄政王手中,要想拿回来,那必须得有功绩证明自己。
所以,楚君泽才千里迢迢潜入郦国,就是为了打探消息,意图将本就与上若不和的郦国一举歼灭。
谁知这才刚到郦国皇都,一群杀手就找上了他……
眼下,既然他因祸得福结识了这小公主,待他再与她多亲近亲近,倒也不怕从她口中套不出这郦国的兵力部署,完成他的大业。
方丈约摸也是猜到楚君泽所想,便道:“再过六日,这承安公主便要回皇宫远嫁益阳。陛下所谋,只怕那承安公主,助不上力。”
“她竟然还有婚约?”上好药的楚君泽整理着上衣,狐疑地看向方丈。
这待嫁的女子越临近婚期,越不愿意出门。不应该都待在自己房里绣嫁衣、挑嫁妆、学习新妇礼仪吗?哪有如她这般,快出嫁了还在这庙里待着,还频频接近外男……
离开方丈的禅院后,楚君泽还是不太相信会有人临近婚期还一直在这庙里待着。
他可听说,这承安公主是顶喜欢那益阳王的,怎么可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待得住呢?
想了想,便往赵瑾姝的禅院里寻去。
夜里在院子里守着的小太监寿喜,在山上这些日子,一直不曾碰上过什么危险。所以寿喜便也大意,这会儿正坐在门槛上睡得香甜。
楚君泽是从禅房侧面撑起来的窗户翻进去的,一进去看见的是睡在屏风外面的侍女文鸢。
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没注意脚下竟差点踢上屏风后的书案。
楚君泽低头一看,女驸马三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便把那卷纸都拿起来借着月色看了看。
这是赵婧姝睡前默的开头,今日一天没动笔,她着实睡的不安稳。于是躺下后的她有起身写了个开头才又睡去。
那个开头他看着没意思,放回去的时候却见下面还有一卷。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
楚君泽微微勾起唇角,嘀咕了一句:“还挺会做梦,这状元可没那么容易中。”
他把这书稿都放回原位,又在这房里转了会儿,没找到一卷她抄的佛经。
这下他更疑惑了,难不成就是来这深山里写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