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每前进一步,袖口上的红宝石纽扣发出明明灭灭的光。
他嘴角微勾,碎金的眸释放着寒冷的光。
左眼下的血痣好似鲜活了一般,好似随时都会流下鲜血。
他走到夏至的身边,垂着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夏至的肩上。
陆延年微微皱了皱眉。
谢沉渊:“我们会自己走。”
拥着夏至走了。
走到门口,他忽地顿住,回头:“陆延年,姜家的那个四小姐好像受伤了,就在楼下……”
说完,十分不负责任地离开。
陆延年赶忙站了起来。
姜宁怎么会受伤?
她因为他,一个人留在盛京,他得去陪她。
忽地被拉住衣角。
他不耐地回头,就见夏如梦悲伤绝望的苍白脸庞。
她说:“延年,我们的孩子刚刚离开了我,现在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以前,你说过,只要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陪着我。
以前,我不管遇到什么苦难的事情,我都不会去找你。可是这一次,我实在太难受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陆延年微微一怔。
年少时的真情相待,朝夕相处,美好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让他犹豫起来。
忽而心生愧疚,坐了下来。
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削。
“我陪着你……”
内心却是计划着,等夏如梦睡着之后,再去找姜宁。
夏如梦苍白地笑了笑,隐在床单下面的手紧握。
姜宁,我真是小看你了。
……
姜宁是在跟踪夏至的时候,被谢沉渊伤到的。
她静静地坐在输液专用的椅子上,看着输液管内一滴一滴下落的头孢。
周围偶尔会传来成年人的谈笑声以及孩子说着梦话的声音。
她环视一圈。
每一个病人都有家人陪伴。
面色冷了下来。
她将头扭过去,看向窗外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这一刻的脑海中,不是她一定要杀了的夏至,也不是将自己打伤的谢沉渊。
而是那个硬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