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外，石毅仰头看着这横贯无人区仿佛隔绝了天地一般的巨大关隘。

入眼处是无尽城墙，高也不知道多高，最高处甚至捅入无尽星海。城墙通体居然是以星辰凝练而成，其中甚至混杂着不朽骸骨，一眼看不到边际，仿佛是一尊史前巨龙一般伏在无边大地上，散发着摄人的波动。

“无愧是帝关称呼。”

石毅深吸口气，近距离看着这帝城，和只看文字描述和听他人述说是不同的，只有站在这城墙下，仰望巨城，才能切身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许多东西。

不只是他，就连天九长老和吕浩也有些唏嘘，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帝关，但是每一次看到都是一种新的感悟。

“这还只是帝城后区域，不是帝城外，若是站在边荒战场仰望帝城，还能看到上个纪元遗留下来的不朽精血，甚至不朽之王的血液也曾溅在城墙上。”

天九长老说道，神情郑重，目光有些恍惚。

到底是多惊天的大战，才能让不朽陨落，不朽之王都喋血，上个纪元的泯灭就和最后都大战有关。

石毅也目光灼灼，看着这城墙，想象无数修士冲天而起，为了种族而战，为了身后的生灵而战，这是多么宏伟壮观的景象！

“两位前辈，我先入城去了。”

石毅感叹半天后，开口说道。

“入城？”

天九长老愣了一下，没想到石毅要入城。

“入城很麻烦的，需要三位长老持手令，沟通城内至尊，至尊验明真身后方可入城。”

天九长老说道，可是现在这里也就两位长老，还有一人来到三千道州就跑了，丢下一群路上收下的弟子给他和吕浩二人照看。

“无妨，若是这帝关连人皇都阻拦，那说明这帝城出问题了。”

石毅轻笑着说道。

人皇，九天十地的万族共主，带领九天十地反抗异域，就连仙域都不止一次的拉拢人皇和人皇身旁的天师，不就是看中了人皇这个传承的象征意义了吗？

哪怕在这个纪元，只要石毅亮明自己的身份登高一呼，都会有至尊回应，愿意追随石毅征战。

这就是九天十地对人皇的态度。

当石毅站在帝关下，施展人皇印，人皇气息波荡出来时，帝关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