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没有得到郝启刚一分钱,郝启刚也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
后来的事情警方都告诉了苏遇,郝启刚整容换了身份,在陵城的赌城花天酒地。他大手大脚肆无忌惮的性格导致他欠了赌场很多钱,这也是为什么赌场的六名嫌犯一直追着他算账的原因。
坏人伏法,真相大白。
可陆子年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秦芙清时常来看医院看苏遇,苏遇发现她头上的白发多了许多,眉梢细纹横生。可她依旧笑盈盈的,仿佛没有被这件事影响。
但苏遇心里清楚,年轻丧夫,中年失儿,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但为了让她宽心,她始终慈眉善目。
出院这天,冯嘉辉捧着一束花来看望她。
苏遇站在床边叠着衣服,神情颓废,动作木讷。
冯嘉辉把花放在桌子上,动作轻到仿佛害怕一丝不经意的声响,都能掐断苏遇心上那根勒了一个月的弦。
“冯班长怎么有时间过来?可是我这里没有茶水了。”苏遇在他对面坐下。
她伪装得很好,眉眼依旧如丝缠人,只是秋水般的瞳已如死灰,行尸走肉的神经绷的发麻。
她依旧那么美。
但又好像,不再那么美。
“我来”冯嘉辉哽了下,“是和你说明陆子年的情况的。”
苏遇的眸终于泛起细小的涟漪,转动地快了些。她嘴角止不住地扬起,情绪却是颓然的。
冯嘉辉觉得,她在笑,眼睛却在哭。
“你在得知陆子年离职那天,病情加重了,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一些实情。”
冯嘉辉顿了顿,眼眶红了,“他可能是因为没有把伤亡人员成功解救出来,才会自责离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