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以为他这意思是不给住,刚要开口戏弄一番,对方带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要是住进来,可就出不去了。”
耳根慢慢爬上一层绯红,苏遇后知后觉回过神,“那你这是违法,法律可没规定一辈子只能住进一个人心里。”
“法律没规定,”陆子年笑了,“可家有家规。在我家住了这么久,跟你讨点家规,也不算过分。”
“陆子年,”苏遇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该不会想反守为攻,开始追我吧?”
“苏遇,”陆子年换了只手拿电话,话语郑重,“重新回去了,是什么感觉?遇到蒋方煦这种人上人,有没有新的体验?”
“能有什么体验?”
“要是觉得没什么体验,也不会因为我不够好而嫌弃我。”陆子年顿了顿,指尖划过被褥的折痕,心里乱的很。
“那你别追我了。”
“换我追你吧。”
掌心渐渐浮现一层薄薄的汗渍,苏遇心跳飞快,“你认真的?”
“只是突然发现散养跟放养,金丝鸟都知道回家,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让她出去看大世界了。”
“倒不如打造个金笼子,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身边,一步也不让她离开。”
窗外的雨渐渐有了变小的势头,马路上的人撑着五颜六色的花伞践踏残碎的涟漪。
一圈围着一圈震动,一刻伴着一刻反复。
就好像这春意朦胧之下,暗藏汹涌的爱意。一旦掀去美女遮羞的面纱,便可露出磅礴而又壮大的情愫。
爱不知所起,欲语还休。
苏遇羞红了脸色。
原本掌握主动权的是她,为什么仅凭陆子年的三言两语,就让她缴械投降了呢?
“我……突然想起来马上录综艺了,我还没收拾东西,先挂了。”
苏遇慌慌张张地去按挂断键,陆子年充满磁性的笑声传过听筒,“苏遇,你害羞了?”
“开玩笑!我苏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害羞?”苏遇最不吃激将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