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前路无知己,总有他人慰心忧。
春初的风带着柳上枝头的期盼一寸一寸爬下山头,深夜迷路的醉客似记忆里的旧友,唱着一首刻在骨子里却不记得曲调的赞歌。
蒋方煦沿着公路往前走,春雨渐渐来袭。
有的人,遇见即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上上签的缘,错过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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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春雨轰隆倾盆而下。
苏遇倒了杯红酒席地坐在落地窗前。
客厅没开灯,繁华倾颓的帝都大厦彻夜长明,五光十色的灯照进房间,如梦似影。
苏遇抿了口酒,整片夜景朦胧伴着醉意,寒冷渐渐爬上心头。
她只披了件羊毛衫,指尖微凉,心绪翻飞。走神时,陆子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一声巨雷。
“我们好像看的不是同一场雨,”苏遇懒散地笑,“我这里都没打雷。”
“你不开心?”陆子年待雷声消散才开口。
苏遇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陆子年:“听你声音不对劲。”
苏遇抿抿唇,扶着地板站起身。羊毛衫顺着肩膀滑下去,吊带睡衣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她弯腰勾起羊毛衫,淡淡道:“是有一点,不过接到你的电话……”
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现在不是不开心了。”
“反而有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