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欢的心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住,那只手肆无忌惮的不断揉捏,最后猛然收紧。
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多讽刺?
她被顾清雅害了,无缘无故进了地牢。
好不容易从地牢里逃生,带着司少琛的孩子回来,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
可是见到的,却是司少琛误会自己,遇到的,是他不断地折磨自己。
司母是怎么说的?
她居然说这是自己活该?
还怨她是自己让尧尧过得不好。
顾颜欢觉得自己的心都木了,疼到没了知觉一般。
司母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有些心虚清清嗓子:“伯母有些话确实说的难听了点,但是我这也是劝你,我也是为了你和尧尧好。”
“毕竟尧尧是咱们司家的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吧?我是个传统的人,是很看重血脉的。”
“看重血脉?”
顾颜欢笑了起来:“那你当初为什么在知道尧尧是司少琛的孩子之后,不在那时候就要孩子?”
司母支支吾吾,似乎被顾颜欢问得有些难堪
顾颜欢嘴角上扬,语气越发冷冽了起来:“你是知道顾清雅不能生孩子了吧?”
只有知道顾清雅不能生孩子,知道司少琛为了娶的妻子不孕不育,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立马找自己来要抚养权。
司母一下子没了声音,她在那头沉默了。
“还记得我刚和司少琛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但是第一次见面,你就不断给我倒鸡汤,跟我说一定要生一个大胖小子。”
顾颜欢抽吸着鼻子。
她眼神愈发冷了,直勾勾看着地面:“然后你一直在跟我强调,只有生男孩才可以继承家业,才可以像司少琛一样。”
“这个……”
司母如鲠在喉,没法回应。
顾颜欢叹了口气:“我当时没多想,就想着你只是太期待孙子了,可是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不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那女孩子家家的把着这么大,一个家产肯定是把不住的。”
司母回应着,语气颇为抱怨:“女孩子到时候还要嫁人,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要是咱们司家的后人是个女的,那岂不是整个家产都要拱手让人了?”
听听,生女儿就是要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