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机,收到沈易几句问安的消息和试图狡辩但狡辩的痕迹太过明显的解释,这厮定然已经什么都明白,终于不再伪装了。
看完以后她内心还算平静,不管怎么样,最近都不想再搭理沈易。
到医院,走廊清清冷冷,值班护士正在换班,脸上有熬了一夜,跟她相差无几的又显而易见的困倦。
许眠被告知昨晚刘汝英换了病房,从普通四人病房被调整到最高规格的单人套间病房。
床位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谁能有这个能力自然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沈易始终都很会拿捏人心,他肯定知道,一直以来不管许眠跟刘汝英闹成什么样,打内心深处,许眠都有些犯贱的圣母b,一边吐槽着“我好嫉妒许继成我好嫉妒许继成”,一边扭过头一如既往的孝敬,甚至会以一种病态的行为,更加刻意的表现自己的孝敬。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但看见两鬓银发的许家二老,更多的时候把罪责归咎为“重男轻女是几千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越贫穷的地方思想越落后”、“不是刘汝英的错,是习俗的错,是风气的错”。
所以沈易讨好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只要动动嘴皮子,一句话的事就把刘汝英安排进高级病房。
同时让许眠倍感自己家人被重视,最主要还是看自己的面子。
再没有保安大叔阻拦,也不用跟其周旋,她在护士小姐姐软言细语温柔的带领下找到病房。
许斌年纪大了,不在病房,许继成不知什么情况也不在,昨晚只有许诺一人在医院伺候,许继成不在更好,在的话还不知道看见她又会放出来什么屁。
她刚一推门,卷缩在黄皮沙发上的许诺动了动,粉色外套从她上身滑下来,掉在地上,人随即睁开眼。
看见许眠,并不惊讶。
许眠刚才经过楼下停车场,在附属于医院的营养餐厅打包了四五个包子,还有小米粥、鸡蛋汤,一并带上来。
许诺接过东西,看起来有话要说,张了几次嘴,悄悄提醒许眠“妈什么都知道了。”
许眠顿了一下,“什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