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继成凭借这事扬眉吐气,家庭地位一路攀升,人逢喜事得意,又开始恢复往日作风,最近两周沉迷网吧夜不归宿,每逢刘汝英念叨抱怨,也有了更硬气的说辞我刚考完试,还考过了,放松放松怎么了我又不是一直这样。
许诺还算明白人,对此事看的很清楚,许继成好歹也在理发店混水摸鱼过两年,初级班这次考试题目是染发色,他一个两年的学徒如果连这点三脚猫功夫都没学会,那两年也算白搭功夫了。
不过她不好打击母亲的积极性,也明白中级班学费左不过又是一笔不菲花费,许诺如今也看淡了弟弟的折腾,她觉得刘汝英和许斌一定是哪辈子欠了许继成的债,这辈子注定要偿还,百事有因必有果,更何况刘汝英自己乐在其中。
这天许诺回家探望,吃晚饭,眼看八点半指针过了许继成还没回来。
刘汝英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什么原因许继成没接,客厅最近新装了个橱柜,木材油漆味太重,刘汝英白天一直敞开大门通风,夜晚寒气重,原本应该关上,不过许继成没回来,她就留了个门。
穿堂风席卷而过,茶几上装水果的塑料袋被吹的哗啦哗啦作响。
许诺没心情再等,拿起筷子自顾自吃饭,刘汝英看着眼前这碗白米饭,不知怎么,忽然说“我最近总是眼皮子乱跳,好像要有事发生。”
许诺吃了口菜,“许继成不是刚考上中级培训班,有事也是好事。”
刘汝英摇摇头,“我上次眼皮子直跳,跳了几天继成就进局子了。”
“你是担心继成”
刘汝英说“你爸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伶俐事,二十年跟朋友出去玩,禁不住别人几句话,我说不要买那个彩电吧,非要买,八百块钱买了个二手货,吃亏好像永远是他的。”
“怎么又说我爸电视机这事您都说了几百遍了,我都听的倒背如流了我爸那是实在。”
“你爸他也太实在了,”刘汝英筷子一放,眼神带几分呆滞,“就因为一句玩笑话,人家当真把小许眠送过来,他竟然不跟我商量硬着头皮接了我要早知道,当时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又不是阿猫阿狗,养几年就完了”
“”许诺沉默了会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