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低声呢喃了一句。

她语气平淡，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瞎了。

她缓缓从空中飘落，双脚接触到了地面上。

幻世之瞳还在，即便是瞎了，她也依旧能够看清这世间的一草一木。

空洞无神的双眸中，渐渐泛起紫色的光，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清楚了修罗的脸，还是那么的邪肆妖冶，此刻正满脸焦急又心疼的看着她。

凤云倾抬手凝出一道水镜，水镜中出现了她的面容。

样貌没有变化，唯有那双紫眸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空洞又诡异。

她眨了眨眼，毫无神采的双眼像是镶嵌在她脸上的血红宝石，没有一点光彩。

“还真是糟糕啊……”她有些自嘲的呢喃。

“主人，您的眼睛……”修罗上前，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云倾转头，空洞的红眸看向修罗，“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一件事，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我忘记了万年前是如何遇见你了。”

修罗说道：“您的眼睛乃是混沌血瞳，是您最重要的东西，那里面封存着您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关于我的那一部分记忆，应当就在其中！”

“现在看来，您的眼睛应当是遗落在其它地方了，只要您能找到它们，便能真正的恢复记忆！”

凤云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浑身血衣，模样倒是与这双眸子分外相配。

掐了个诀，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红衣。

她随手挥灭水镜，朝着方才她悬空的地方看去。

地面上有一滩血迹，是她被换掉的血。

指尖弹出一簇火苗，将地上的血迹给烧了个干净。

这里面白茫茫的一片，倒是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