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贯呢,差不多是他们家半年的嚼用了。

想到这里,妇人的男人跟婆婆跟更加气恼,恶狠狠的瞪了妇人一眼。

妇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刘立夏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恐怕这妇人在家没少受白眼,但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瞧她那样子,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受气包的角色。

很快,就有人送钱来了。

她一看,对方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娃子,想来应该也是妇人的儿子吧。

沉着脸从对方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六贯钱,刘立夏嘴头上还不忘说话,“这六贯钱也只是我们仨姐弟的医药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

妇人急忙道:“不够你还待咋滴?这可是县令大人判罚的结果,怎么着你还打算找我讹钱不成?也不看你们姐弟几个消不消受的起?

个死贱胚子,下次别让我碰见你,不然要你好看。”

后面一句说的很小声。

刘立夏没听清楚,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朝妇人笑了笑。

笑中满是得意与嘲笑。

“不够的话,我们也只好自己卖鸡蛋添了,不过下次可能再也卖不到二十个鸡蛋六贯多钱这个价钱了,只能三文钱两个的往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