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周氏和刘大柱都沉默,他们就上来这么一会儿,再回去那水都淹到院子里去了,下一秒就要进屋了,出村的路也不好走,有的水位都到腰了。
听到这里,刘立夏反而松了一口气,情况这么危急,应该没有人再想回去了吧?
这哪还有人敢回去,那水位哗哗的涨,说不定这会都到胸口了,东西运不出来人倒是被冲走了,那不是送死么?
这一趟下去的人多,每家抢回来的东西也多,有的人口多的人家甚至连家里的针线都带出来了。
刘立夏一家在这么多家中反而不显眼了,毕竟除了粮食被褥还有一口锅之外,他们家就真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一看东西就少的可怜。
相比于那些一听水位上涨的这么快就哭天抢地的人家,他们反而是最平静的。
该干嘛干嘛,搭棚子的搭棚子,烧火的烧火,砌灶台的砌灶台,一家人当当啷啷的都开始准备做饭了。
一大早的忙活了这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刘立夏端着锅往外走,她记得在这附近有一条小溪,砍柴的时候看见的,这会也管不了水质干不干净,反正下了这么多天雨,哪哪的水都是这样浑浊的,吃不死人就成。
她提着锅在水边刷了一遍,倒完水,里面一层泥沙,还不如不刷呢。
在里面装了小半锅水,弯腰费力的提着就往洞里走。
将锅架在砌好的灶台上,打开粮袋就往里丢米,周围大家伙目光时不时的飘过来,刘立夏留了一个心眼,煮的是自家舂的糙米,农家常吃的那种。
然后从自己带的大包袱里抠出几朵干蘑菇,洗都没洗,直接丢进去了。
此时棚子也搭好了,周氏挂了一面破床单,是刚刚盖在背篓上的,当做门帘,也算是有了一点隐私空间。
床也铺好了。
一家人没了事,坐下来边烤火边等着饭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