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这些天一直卧病在床,郎中来了几波,每一个瞧完病之后,都说她需要静养。
她的院子每天都在熬药,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院子里飘来的草药味。
她很久没有出来见人,外面的人越传越邪乎,有人甚至还说大娘子命不久矣。
因救驾有功,回来后顾清淮很快被安排到御前,当做圣上的心腹培养。
这一天,他回来之后,照常去看林羡鱼,却见她在一旁默默垂泪。
“这是怎么啦,”顾清淮急切的问。
“淮郎,你,你,”林羡鱼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一眼,那一眼有失望还有难过。
她连话都没有说完,就把身子扭过去了。
见状,顾清淮更着急了,“羡鱼,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吗,可是这府里有人怠慢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她算账。”
“谁欺负我,”林羡鱼用帕子抹着眼泪,“欺负我的难道不是你吗。”
这从何说起啊,顾清淮楞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忙外面的事情,可没有招惹过林羡鱼。
见大郎君不明白,林羡鱼身边的婢女便上前解释道,“夫人给郎君送了几个女郎过来,都安排在隔壁院子里,这叫我们女郎怎么不伤心。”
顾清淮一听不由大呼冤枉,“羡鱼,这件事我当真不知情,若是知道,我一定跟母亲说。”
林羡鱼却不相信,她再抬起眼眸,那张娇嫩的脸上,因为这几天养的不错,圆润了几分,她偏着头斜睨着顾清淮,“淮郎,你莫不是耍我玩呢,连外面的奴才都知道这事是你同意的,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就瞒着我一个人呢,那些女郎个个漂亮,我背井离乡的跟你回府,这才几天,你当初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