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怪到自己头上?那失踪的修士应是许下了修为大增的愿, 将那二十多个修士的灵力全都吸进了自个儿的肚子里, 落得人不人魔不魔的下场——倘若不尽快除了山上那邪物,只会有更多人如此。”
烛玉停下手中动作,直视着她。
“沛沛,你已做得很好了。”
虞沛睡了将近一天一夜,这会儿天色又暗下去,屋里还点着灯。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儿,都沉着暖融融的碎光。
烛玉有些承受不住那灼亮的目光,很快就别开眼神。
“药涂好了。”他道。
虞沛发现他有些躲着自己,偏还凑得更近。
“你躲什么?说我做得好还要躲我,莫不是在诓人!”说着还一手扶在床沿,上上下下地盯他。
被她这么一问,烛玉也不知从何生出股坦然。
他一手撑在床边,陡然倾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现下不躲了,可还算诓你?”
虞沛没想到他会突然移回视线,一怔。随即意识到,他俩挨得比先前还近。许是因为烛光映照,她看见他的面颊似有些薄红。
“算是吧。”她不过脑地应了句。
烛玉从喉咙里挤出声“嗯”,再不说话了。
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谁也没出声儿,连呼吸都清浅不可闻。大雪的天,这屋里头却热烘烘的,几让人喘不过气。
烛玉被那打量烫得浑身泛热,喉结两滚,开口道:“抑灵器暂时不戴了,这段时间你别用太多灵力。”
“嗯。”虞沛抿着唇应了声,又迟疑着说,“烛玉,耳朵上的伤有点儿痒。”
闻言,烛玉托住她的脸,食指指腹虚挨着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