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门,就跟被人砸晕了一样,等回过神,已经扒在窗户上抓得手都麻了。”
“你这还算好的,我就听见他问‘千卷藏里可藏了什么东西?’就把里头的宝贝全给掏了个干净。这要遇上个恶妖,还不得倾家荡产?”
“你们都别提了,这是我这辈子头回吃草!不过也能接受,仙师说这草能明目。”
其他人越听,神情越发惊恐。
偏在这时,门口出现了赵师姐的身影:“闻守庭,过来。”
闻守庭慌张道:“赵师姐,我之前出去历练时受的伤还没好,能不能……”
“不能。”赵师姐厉声道,“快随我来,别耽误了时辰。”
闻守庭只好磨磨蹭蹭地出去。
没一会儿,就顶着青紫的额头回来了,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
又等了将近一个钟头,虞沛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跟着赵师姐走到了旁边的小屋,进门前,师姐拍了拍她的肩:“放轻松,就当作是平常的训练。”
虞沛点头应是。
赵师姐暗在心底慨叹,前面进去的弟子大多紧张得很,一两句话也安抚不下,不想这小师妹看着倒冷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虞沛进了门,看见银阑大喇喇坐着,神情比早上臭多了——难怪那些弟子就跟和妖魔打过交道一样,就连素来沉稳的姜鸢都有些发怵。
看见是她,银阑的脸色好转不少。
等她关了门,他道:“你平时修习颇多,无需担心寻常妖术。”
见她警惕瞥门,他又补了句:“这屋外设了禁制,外面听不见。”
虞沛这才放心,眉眼间也露出点儿神气。
“那当然!一般妖术也奈何不了我了。”
她知道自己厉害,也从不刻意加以遮掩。
银阑似是很满意她这番不驯模样,道:“如今虽在外,行事也无需拘束。”
虞沛颔首以应,又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阿兄,一般术法我已经能防住了,要不要再使些更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