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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望了两三息,烛玉便觉快要承受不住那打量了,呼吸也紧促不少。

虞沛倒是坦然得很。

她原还想摆摆师父派头,告诉他往后若是有人这么盯他,他分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觉得紧张不自在,那八九不离十就是喜欢了。

可想归想,连嘴都还没张,外头又有人敲门。

那人当是个不知轻重的,弄出的声响惊天动地。

虞沛目露警惕。

她并没有感受到气息靠近。

会是谁?

恰在此时,外面那人道:“无端落锁,要防着谁?”

语气颇不耐烦。

也熟悉得很——从小到大听了十几年了。

虞沛倏地站起,压低声音道:“阿兄怎么会来找你?”

下午她忙着驱邪,和银阑只匆匆打了个照面。夜里他一直没出现,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不知道。”烛玉简言道,“藏好。”

话落,桌上烛火抖动两番,灭了。

“嗯!”虞沛重重点头。

又四下一看。

窗户竖着木栏,没法走。屋里一桌一椅,也藏不了身。

没作多想,她就往被子里一卷,躲在了床上。

不对。

虞沛突然怔住,身子两拱,拱出一个小包。

她又没做亏心事,藏什么啊?

刚这么想,一阵“吱呀——”声便落在耳畔。

概是外面那人终等不及,直接拿法术开了门。

虞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墙沿。

方才的确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