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守庭像是见着救星,一下蹦起,指着虞沛恨恨道:“是她!她方才将我拖进了这里,还朝我动手,打得我浑身是伤!”
当头的紫袍女修上下扫他两眼,狐疑道:“可我瞧你也没受什么伤。”
“伤就在这儿!”闻守庭撸起袖子,指着胳膊道。
那女修笑了:“小师弟,你莫不是晕船,昏了头了?我可没瞧见什么伤。”
闻守庭垂眼一瞧。
胳膊竟完好无损,哪里有伤?
他忽瞪向身旁神情冷淡的姜鸢。
是她?!
她竟真使出了氐诀!
他怒道:“是她动了手脚,她方才用氐诀疗好了伤,所以伤口才消失了。”
“氐诀?”紫袍女修笑意更甚,“小师弟,你还是先去休息会儿吧,省得胡乱做梦。这入了学宫十几年的弟子,都不一定使得出氐诀。”
话落,她身旁的青衣男修犹疑接过话茬:“师姐,这船舱里似乎的确残留着氐诀痕迹。”
紫袍女修笑容顿敛。
她看向姜鸢,认真问道:“你当真用了氐诀?”
姜鸢声音冷淡:“虞师妹方才正向我和师弟讨教医诀,恰巧碰上在练习化物道的闻师弟。闻师弟被自个儿变出了大蟒弄伤了,为表同门情谊,他说要帮虞师妹试试医诀。但她走的是生杀道,使医诀时不免出差错。我怕几位师兄姐误会,便贸然用了氐诀。”
闻守庭破口大骂:“全是胡诌!”
但姜鸢没理他,看向虞沛:“——虞师妹,是这样吧?”
而虞沛此刻还陷在姜鸢使出了氐诀一事上。
她的确逼出了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