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脸色顿变,下意识想跑。
可还未动身,堂中十几人就接连爆了筋脉。
当场没了气息。
一时间,房里静得可怕,唯能听见沈老太爷忿忿的呼气声。
最后还是沈仲屿先上了前。
“叔峤,过来搭把手。”
沈叔峤愣愣回神,应好。
他匆忙上前,两人正欲扶沈老太爷,就见他摆手。
“我……歇会儿,歇会儿。”沈老太爷眼睛一闭,气喘吁吁道,“到底年纪大了,想耍次威风都要了我半条命。”
好半晌,他才掀开眼帘。
看的却是虞沛。
“方才是你摔了那盏灯?”
沈仲屿下意识往旁挪了步,把她挡在身后。
“爷爷,师妹摔灯,是为放出锁在灯里的另一半魂魄。”
“老夫知道,没想找她麻烦。”沈爷爷睨他,“方才没听见你唤声爷爷,这下倒喊得好听。”
不同于沈叔峤俩兄妹的局促不安,沈仲屿面上带笑,轻声道:“只是怕误伤了沈家恩人——您身上多为外伤,不若先叫孙儿替您疗伤。”
只一眼,沈爷爷就瞧出他的不对劲儿。
但他面上未显:“忍了这多些年,再忍会儿也要不了我的命——总得先让我知晓恩人名姓。”
沈仲屿还欲说话,虞沛拽了下他的袖子,说:“晚辈虞沛,与沈师兄同在御灵宗。”
“原是虞小友。按着规矩,我当先以叩拜言谢,只是小友也瞧见了,我这把病骨头实属动不得。小友莫怪,此份恩情,沈家必当重谢。”沈爷爷的语气慈和许多,又问,“还不知小友家在何处?”
他这一问,引得沈仲屿也偏过头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