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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见那温和的气味, 反被灼烫的火息包裹,虞沛愈发躁怒。她怒视着烛玉, 呼吸急促, 仿佛随时都会跳将而起, 刺穿他的喉咙。

烛玉并未急着服下改灵丹。点燃烛火后, 他低声问:“沛沛, 你当真认不出我了?”

虞沛化出把灵刃,以作应答。

这回的灵刃更为锋利,刃上还布满了锯齿状的倒刺。

在她冲上来之前,烛玉熟练地塞了把药,又就着她方才咬过的部位,划开一道长口。

淡金的血液争相溢出,迅速冲散了房间内的灼息。

虞沛停在了离他半丈开外的地方,鼻尖轻耸,便嗅见了清冽的木香。

烛玉没有靠近她的意思。

他忍着剧痛问道:“那毛团子,你也不认识了?”

什么毛团子?

虞沛有些烦躁地抿了下唇。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展露出嗜杀的攻击性,可也不比前两回那般亲近他,而是极有耐心地嗅闻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好烦。

大餐找不见了,就剩了根小白菜。

烛玉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也瞧出了她的不快。他登时反应过来,是他的气息与真正的木灵息有差别。

不比那人的纯粹,对她的吸引力也就小了许多。

意识到这点,他心底顿生怒戾——但并非是冲着她,而是对他自己。

他也不知为何。

伴她十几年,凡她想要的东西,他常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