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适才不光连续使用了两道难度极大的灵术,竟还简化了咒诀。
这等修为,就算是进到天域学宫,也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这等天赋,又如何会在杂役院?
瞧见三人面上的疑色,虞沛解释:“我以前是随师父隐居修炼。”
跟着鲛群整日打杀,应当也算隐居吧。
闻云鹤追问:“那师妹如何会来御灵宗?”
“师父说,天下俊才颇多,修炼方式也多,让我出来长长见识。”
临走前她和师父打了一架。
她师父输了,便让她滚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知道天外有天,以免生了傲心。
姜鸢:“不知师妹拜师何处?”
虞沛沉默了。
许久,她才慢吞吞开口:“我爹爹。”
一条近丈高的恐怖大鲛,没打赢她就算了,竟还抱着尾巴躲进海宫痛哭了整整一宿。
那晚,整片海域都飘荡着他嘹亮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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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蛛楼,几人才发现他们离云涟阁很近,还不到半里路。
——应是他们刚离开云涟阁,就进了蛛魔的迷障。
蛛魔不知所踪,鬼吏也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闻云鹤望了眼擦着朦胧暮色的天际,道:“那鬼吏贪生怕死不说,还心性狡诈,折回云涟阁后必然会颠倒黑白。”
沈仲屿在旁悠悠开口:“云鹤,他都已是鬼了,哪是贪生怕死,当时怕死了又死。”
闻云鹤重咳两声,呛得满面薄红。
他缓了阵,才道:“我们既穿了御灵宗的宗服,便须顾及宗派颜面,决不容人污蔑清白。况且,也不能轻易放过那鬼差。”
“咱们想到一块儿了。”沈仲屿笑道,“今日天色已晚,与其贸然下山,不如折返回去,也好向鬼域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