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谦嗯了一声。
她口中的经导就是经嵘,经嵘今年也才四十多岁,在导演这一行来说,他算是很年轻了。
十几年前经嵘不过三十岁就已经名声大震,算得上是天才。
“要我送你过去吗?”孟怀谦问。
“干嘛呢,也就一百多公里。”池霜笑,“我让刘师傅开车送我过去,估计也会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好。”
孟怀谦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
池霜的视线从他手上越过,又看向挡风玻璃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蚊虫。
她注视的时间太长,孟怀谦自然也有留心,等绿灯时,也顺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学生时代最难的题目,至少他还能解得出来。
工作时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故,他也可以想到办法游刃有余地解决。
唯独一个她,他绞尽脑汁、万般思索、彻夜难眠,也只能束手无策。
…
第二天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后,池霜便坐车前往津沽。在她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逃跑这个词,她只是有一些事情还没有想通,而老师跟师母也算是中年得女,她无论如何都得过去瞧瞧这才到人世间的小师妹。
经嵘这几年都闲下来了,并没有天南地北去拍电影。
刚刚进入别墅区,池霜就看到了经嵘,于是让刘师傅停下,她推开车门下车,语气轻快地喊了一声:“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