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确应该受宠若惊。
她都被自己的行为感动到了。
孟怀谦闻言,几秒后眉头舒展开来,温和地说:“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他也从病床上下来,一副要送她去停车场的架势。
“得了!”她挡在门口,不肯让他跟着出去,“怎么,演完哑巴新郎,这会儿又想演十八相送?”
“老老实实待着,才不用你送,送我到停车场这一段路搞不好你能走半个多小时!”她自然看穿了他的把戏,她一扶,他慢得跟蜗牛似的,估计猴年马月才能上车。
于是,孟怀谦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目送着她离开。
等走廊里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时,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收敛了眉宇之间那一丝眷念,平复了呼吸后,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接了电话。
那头慌忙地汇报了情况。
只是这紧张的情绪丝毫没有影响到孟怀谦,他漫不经心地听完,声调沉静地说:“章总,我想你误会了。”
“我本就是代理梁总为他处理琐碎杂事,现在他回来了,想要收回手中的事务,也是情理之中。”
他低头,却是一愣。
原来抱枕之下,竟然藏着东西,是她的耳饰,她今天将头发都放了下来,他一时粗心,也没注意到她落下了——
等等。
他将这小巧而圆润的珍珠耳坠攥在手心,似是明白了什么,哑然失笑,难掩愉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