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像她所说的,他这个人太过傲慢。自以为算无遗策,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有想过任何事都有变数。
“其实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孟怀谦低声,“当初整顿梁氏的时候,我的手段可能也有些激进,伤害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池霜已经悄悄竖起了耳朵,身体往手机那边又挪了挪,想要听得更仔细些。
“这里面的尔虞我诈……以后有空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总之,有人狗急跳墙, 动手伤了我。”他一笔带过那个晚上,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可能都没人相信,从始至终,他最不愿意她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在她的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她骂他时的那些词,都远远不及他真实的十分之一。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每次梁潜见她时都要特意再换一套衣服,为什么梁潜会将刘宏阳的背叛瞒得死死的,在她面前都不肯倾吐半个字,那段时间梁潜的焦头烂额他们都看在眼里,可梁潜大概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丝毫不快的情绪来,不然她也不会半点都不知情。
因为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不好、卑劣的一面。
同样地,现在的他也是,他希望在她的眼里,他可以不是一个好人,但不可以是令她讨厌甚至害怕的人。
“这件事已经立案,总之,一切都按流程来。”他说,“我的伤也不严重,并没有伤到内脏,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出院,只是容坤他们不太放心,希望我在医院多住两天。”
“知道了知道了!”
池霜明明将每个字都听了进去,语气仍然凶巴巴地,“快点睡吧,医院隔音效果难道很好吗,现在都几点了,你不睡,隔壁的病人也要睡呀!”
孟怀谦当然听出了关切之意,“好。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视频之后,孟怀谦从病床上起来,将自己的病例拍了下来发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