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谦也感觉到了池霜对自己的冷淡。
现在他早上发的消息,可能一直到晚上他才会收到她的回复,这回复中也都莫名有些奇怪。给她打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以后说不了两句就说有事。
她的变化自然也牵动着他全部的心神。
他在想,是不是他哪句话没说对,思来想去,反复斟酌,彻夜难眠,他终于还是确定了,她应该是知道他受伤住院这件事了。
他就不该听信容坤说的那些话,容坤根本就不了解她,而且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事,是他太自以为是,是他输液输多了,脑子都开始不清醒了。
池霜还是开开心心地赶赴各种饭局。
亲戚组的、老同学组的,不亦乐乎,高中同学祁芸结婚这天更是热闹,她几乎都不曾想起孟怀谦。
几乎。
这天一直在外面玩到深夜池霜才回了家。
正准备躺一下就去洗澡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弹出来孟怀谦的视频邀请。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手指抽筋了吧,明明想拒接的,却按了接听——可能是今天在芸芸的婚礼上签了太多名了吧,手指累着了,偶尔犯一次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手机屏幕里,孟怀谦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神情拘谨地看着她。
他没说话。
她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隔着距离,定定地看着屏幕里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