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些猜测和怀疑, 梁潜一定会以无奈的口吻提及这一年生活上的清贫,也会将他所遇到的可耻算计一一诉说。
他受了很重的伤, 都养了好几个月,吃饭都难,更别说抽烟,而且即便他已经失忆,他再怎样厚颜无耻都不可能向一个外人张口要钱买烟。
自然而然地,烟就这样戒了。
可现在,关于过去那一年,他根本不想再在其他人面前透露哪怕一星半点。
所有的事情他也都准备自己处理。
“早就准备戒了。”梁潜漫不经心地说,“之前霜霜就不喜欢我抽烟,反正这东西抽多了对身体也没好处, 能戒你们也早点戒,实在戒不了, 你们也别在我面前吞云吐雾,免得我身上一身的烟味。”
程越啧了一声:“看来还是池老板说话管用。”
容坤起身。
这出戏他也看够了。
再不跑他担心等下被波及……本来他对说服怀谦放下这件事就没什么把握,现在倒好,梁潜一会儿立遗嘱要结婚,一会儿戒烟,这不是把人往梁山上逼吗?以前就没见梁潜这么多废话过,难道这就是失忆的后遗症?
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简直听不下去。
反正这恶俗的三角恋他是不打算掺和进去了。
跟他也没多大关系,这两人不管怎么闹,总归最后都是他的朋友。
这浑水里已经有了两只王八了,只怕他去当这个和事佬,最后只会灰头土脸,两边不是人。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容坤抬手看了眼腕表,将杯中还为喝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给他们看了看空了的杯底,爽快道,“你们慢慢聊,我得走了。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