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滚吧。”

池霜抬手一指门口,冷漠疏离地下了逐客令,“等什么时候能讲清楚了再来,如果我还有那个兴致听你解释的话。”

梁潜抬手按了按额头。

自从恢复记忆后,他偶尔也会头疼。昨天几乎一夜未睡,这段时间更是时刻神经紧绷,此刻在池霜前面只觉得疲倦到无以复加。这一年并不是一阵风,吹过无痕,身体也好,精神也罢,无疑是经历了一场巨变……眼下未来还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他不得而知。

他看着她冷若冰霜的态度,苦笑着问道:“这些天,我没有一天不想尽快回到你身边,我还记得我们的订婚宴,霜霜,我回来了你就一点儿都不高兴吗?”

“少跟我说这种话!”

池霜看向他,态度依然不变,“问你这些我关心的问题,就叫不高兴你回来啦?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当我不高兴吧。你倒是动动你那失忆又恢复的脑子想想,在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漫长的一年里,你觉得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是在敲锣打鼓还是在放鞭炮吗?”

“行,我也要问你一句。”

她起身,却垂眸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如果她也学着将为他流过的那些眼泪都积攒下来,这个杯子可能都装不满。

他还要她怎样?

她的眼泪,她曾经的心痛,她彻夜失眠的那些夜晚,难道是被狗吃了吗?

“对曾经为你哭过无数次的女朋友诚实一点会要了你的命吗?”她顿了顿,又补充,“不,前女友。”

梁潜错愕,猛地看向她,“霜霜……”

“本来我们就一年没见也没联系了是吗?情侣而已,早就都默认分手了。你要是不找上门来,我就当没你这号人,你自己要找过来,那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如果也想分手,行,什么解释都不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