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将那些都说出来,他会失去她。如果她知道他曾经被一个年轻女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一年,以她的性子,即便现在短暂地接受,她心里也会有很深的隔阂,她会离开他。

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男友、未婚夫曾经跟另一个人朝夕相处,即便事出有因。

而他也丝毫不愿让她知道许舒宁的存在。

刘姨提着分类好的垃圾袋下楼,竟然意外撞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回头张望几秒,试探着喊了一声:“孟先生?”

身姿挺拔修长的男人正倚着车门,骨指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却迟迟没点燃。大约是想起了某个人曾经怒气冲冲的警告,他将打火机又收了回去,听到有人叫他,他不疾不徐地站直,循着声源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

见是她家里的阿姨,他客气地颔首问好:“刘姨。”

“我还以为认错了。”

寒暄之后,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她的过敏情况好些没?”

“已经好了。”刘姨笑,“再说了,这柳絮天也差不多结束了。对了,孟先生,你过来是要找池小姐吗?”

“路过。”孟怀谦回,“准备看她一眼就走。”

“那可能有些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