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池霜盘腿坐在沙发上,居然有了闲情逸致闲聊,“诗雨,你还记不记得董成滨?”

话题跳跃得太快, 江诗雨懵了几秒。

她直愣愣地点头,“有点印象, 高中那会儿动不动给你下跪的那个。初中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呢,他很喜欢逗你,把毛毛虫扔你课桌,扯你辫子什么的。”

“错了。”池霜摇头,“你记错了,他没扯过我辫子,在他第一次把毛毛虫扔我笔盒里时我就甩了他两巴掌。当时你们都说他是喜欢我才这样逗我,我只觉得这个人很贱。”

“……那时候的男生都这样啦。不是,干嘛提起这个人?”

“那会儿我就在想,幸好我不喜欢这个人。如果是我喜欢的人用这样的方式‘逗’我玩, 那我可能要扇四个巴掌。我的手不疼么?”

江诗雨憋住笑意,“是是是, 来,让我来给你呼呼。”

说着她去拉池霜的手。

池霜抿了抿唇,好歹眼里多了一丝真切的笑意,“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接受我付出过真感情的人伤害我。有天大的理由都不行。”

江诗雨警惕地看她,“你这是在提醒谁。”

“不是,只是我在自说自话,你不需要回应什么。”

“我没捋清楚咱们今天这段谈话的主题。”江诗雨说,“一句也没弄懂,就听进去了一句话,你说梁潜还没死。”

“我捋清楚了就好。”

池霜心想,多可笑。在这几个月她为了梁潜的死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几乎将前面二十多年的眼泪都流尽的时候,这个人说不定已经忘记了她跟其他人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她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