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玉怔住了。
他再次抬眼默默看向辜行宴。
四目相对,温辞玉在辜行宴那双狭长漆黑的星眸中看到的不光是发怒,还包含了很多晦涩不明的情绪。
温辞玉静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声就问:“您是因为琏琏生气吗?”而不是因为买衣服。
是觉得他和宋琏的关系不单纯么?
温辞玉这话一出口,辜行宴瞳孔果然就很细微地缩了一下,但旋即他便淡淡道:“与其他人无关,你不要找借口。”
无关,就是有关了。
静了片刻,温辞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来的胆子。
他走了过去。
走到辜行宴跟前,温辞玉默默蹲下,仰起脸去看辜行宴。
然后他低声说:“其实您在意的事我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但我还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辜行宴:?
不过下一秒,温辞玉就缓缓伸出手,试探着放在了辜行宴膝头的手背上。
微凉细腻的肌肤贴上来,辜行宴原本已经猛地窜起的怒火竟是骤然熄灭了几分。
“不过,我也能理解您的情绪。既然您不开心,我以后会少跟琏琏一起去那些店里。本来我们也只是为了聊合唱商量到置装才去到那里的,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很单纯。”
“我不希望您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温辞玉这两句话,既表明了立场,也表明了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