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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玉裹着浴袍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点被蒸汽热出的潮红。
他原本冷白如雪的皮肤这会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仿佛最上好的芙蓉玉。
额前湿润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精致清冷的眉眼。
他不是没想过逃走。
可这庄园太大,离市中心又太远,他即便跑,也跑不了。
而且,辜行宴确实是兑现了承诺。
更何况,如果他这个时候跑,辜行宴会怎样生气?
这类人的雷霆之怒,无论是宋琏还是温辞玉这样的小人物,都承担不起。
所以,他跑不了,也不能跑。
辜行宴说的卧室在二楼尽头,温辞玉走上去的时候,只觉得每一步都十分漫长。
终于,温辞玉看到了端坐在那张两米大床上的辜行宴,辜行宴也正在看他,一张脸俊美张扬,狭长锐利的眸中那深邃汹涌的掠夺欲昭然若揭。
温辞玉的步子微微一顿,停了下来,不自觉就攥紧了浴袍的一角。
但从辜行宴的视角看又是另外一种风景。
温辞玉走过来时,他先见到一片雪白的浴袍,接着就是那浴袍外比浴袍更加光润洁白的肌肤。
还有那滴着水的墨色碎发,以及因为摘掉眼镜,微微蒙着雾气的黑润眸子。
温辞玉的眼睛虽然很大,但其实是偏细长的,柳叶一般,微微上勾。戴着眼镜的时候十分优雅温和,可一摘掉就透出一股莫名勾人的诱惑气息。
水滢滢的,睫毛还很长,又细又黑。
辜行宴喉结微微动了动,嗓音透着一点喑哑。
他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