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翠萍愣住,一时没有回答。反而是旁边的宋桂兰替她应了,“是,翠萍是在那边插队干了几年。”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毕竟户籍和档案里都写了的。
“真是你啊?!”女同志立马拉起她的手,却被人邱翠萍瞬间躲开,尴尬神色爬上女同志的脸颊,“翠萍姐,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马小玲啊!十年前,我们在下乡当知青的火车上碰到的。”
邱翠萍瞬间瞪大了眼睛,瞪得眼珠子差些掉出来,一张嘴张了张,到底没说出什么,只是面上泛红,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着急的。
“你这几年变化好大呀,我压根儿认不出你了,要不是刚刚听那同志叫你名字,我都不相信能在这儿碰见你!”
“同志,你们俩是当知青认识的?”宋桂兰凑过去,觉得这缘分挺奇妙。
孙尚美也喜欢听故事,随声附和,“十年后才再见到?”
“对呀,那时候我们就在火车上见了一回,然后就去不同的地方当知青了,没想到啊,居然能在这儿见到!”马小玲一阵激动,可看着邱翠萍的神色,这人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你我不会认错人了吧?你真不记得我了?”
马小玲左看右看,试图将人和自己十年前有一面之缘的记忆重合起来,不过记忆模糊,“你是从a市去d市松原县下乡当知青的邱翠萍吧?”
“是她是她!”宋桂兰和孙尚美明显比当事人激动,名字和地方都对得上,这样的多年后重逢的戏码她们最爱看。
邱翠萍脸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是,小玲啊,我我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现在有印象了,毕竟,毕竟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