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常德的战友?”李菊如今年仅三十,当年男人牺牲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现在在婆家带着儿子过活。
八年时间足够让悲痛渐渐消散, 只在心里留下个缅怀的位置。
不同于刚接到消息时的撕心裂肺, 李菊这会儿提起自己男人的名字平静且克制。
“是, 李菊同志你好, 我是侯常德的战友程铮。”程铮向李菊以及侯常德的父母敬礼。
“程铮同志,你坐,你们两口子快坐着。”
侯家父母忙招呼两人坐下。
提起八年前儿子牺牲的事儿,侯父手攥着烟杆子叹口气,悠悠说道, “难为你还记着我们家常德,专门跑一趟,有心了。”
侯母却是拉着程铮问起儿子当年在部队的事儿, 当初县里派人通知侯常德牺牲的消息,她当即就昏了过去, 谁能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日子一天天地过, 转眼就八年过去了。
如今,侯家一家过得艰难,侯父侯母只有侯常德一个孩子,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牺牲,一家几口悲痛万分,还是靠着要把侯常德唯一的血脉养大的信念撑了过来。
“我们家常德当初在部队上表现不错吧?之前他还一年给家里寄封信,说自己表现很好, 领导些都夸他。”侯母再提起儿子,只想到他意气风发的时候, 隐隐有些骄傲。
程铮颔首,“没错,侯常德同志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战士,训练刻苦努力,各项成绩都很好。”
“他是,一心就想去当兵,觉得自己厉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