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人特别好,是一个意志品质优秀的同志,你是妇女主任,就应该帮帮这样的妇女啊。”
钱晶晶一通叽里呱啦,把简璐的事儿简略一说,脸上愤愤不平,“姑,你听听,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着简璐的遭遇,钱红莲逐渐坐直身子,“真是挺糟心的,什么人家啊,还能干出这种事儿。”
钱红莲当妇女主任以来,见过太多上不了台面的事儿,对有悲惨遭遇的妇女儿童颇为不忍,当即就缓和了态度。
“不过,供销社售货员不是那么好当的,最起码一点,得认字,不然怎么卖东西?”她仔细琢磨一番,“不然等等今年制衣厂的工作,再过一个月应该能招些零散工。”
供销社售货员这个工作是钱晶晶精心挑选的,体面又没那么累,“别啊,姑,简璐同志能认字,还能写字,是个追求进步的好同志!”
“哟,还能认字儿写字儿啊?”现在的女同志能上学的不多,钱红莲是念过大学的,天然对有追求能进步的女同志有好感,再加上听了一遭那人的悲惨遭遇,当即也就应下。
“那成,到时候我安排安排。”
——
宋旅写完报告,从办公室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然是月上椰树头。
各家各户都已熄灯歇下,唯有自家窗户还泛着暖黄的微光。
钱红莲每每这个时候都要等着自己男人回来,给他留一盏灯。
“红莲,还不去睡啊?说了让你别等我。”宋旅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挂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