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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骨的寒冷,风像是往骨头缝里钻似的,让人瞬间醒了瞌睡。

“瞧你冷成啥样了。”简欣觉得今年和往年冬天差不多冷,但是也冷了二十年,就是妹子今年好像格外不抗冻,“喝盅水暖暖身子。”

桌上的搪瓷盅印有喜鹊,盅口一圈掉了大片漆,是家里的老家伙了,简璐灌下一盅热水才觉得舒坦了。

“爸妈呢?”她还准备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洪强的事儿,想想法子。

“上大队部去了,今天开思想教育会。”简欣回屋找出自己的灰色毛线衫,递给妹子,“你给穿上,一会儿出门冷,不知道你今年怎么了,能冻成这样。”

“这不是你今年新做的衣裳吗?没事儿,我有穿的。”

简欣要结婚,家里给她做了件新毛线衫,她也才穿过几回。

“跟我客气啥,穿上!”简欣把衣裳往妹子怀里一塞,催她回屋换上,“这新的可暖和多了。”

被鄙视了的假北方人简璐为寒冷屈服,她确实没过过这么冷的冬天,只得换上毛线衫穿上厚棉袄将自己裹成粽子,和三姐一块儿出门去。

两人今天要去趟大姐婆家。

简家大女儿简月也嫁在本生产大队,就是距离简家较远,简家在生产大队东边,简月婆家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