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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前几天求到柿园那里,在庭院里跪到半夜,心脏病发被送去就医才算完。”

滕颖之诧异道:“爷爷一直没有见他吗?”

“见了。”滕凇道:“爷爷陪他去的医院,他会一直打电话找你应该就是爷爷的意思,你接了,再转达给我,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这之后老爷子就管不着了。”

滕颖之拿起手机看着那一排的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把贺霁的号码拉黑了,然后拔了电话卡。

哥哥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否则就不会通报给警方,更不会任由媒体报道,闹得全国皆知。爷爷显然也是不想管的,不然不会把爸爸一直扣在柿园,切断所有联系。

如果贺霁不是晕倒在门前,想必爷爷也不会见他。

“那就不管他了吧。”滕颖之说。

如果不是哥哥,现在被逼上绝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就不是贺霁,而是他自己了。

并且那个境地远比贺霁现在要凄惨得多。

贺霁现在也只不过是面对一个难堪的真相,加上养父母和亲生母亲被刑拘。等事情尘埃落定,爷爷就会放爸爸自由,那时候贺霁依然是炊金馔玉的少爷。

而他呢,这个时候还在受霍青鳞的虐待,连一个求救的方向都没有。

念及此,他心里的那点负罪感就完全消失了。

滕颖之忍不住扭头看着滕凇,扔开手柄,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腻,“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滕凇顺势搂着他纤细的腰肢,俯首和他贴着额头亲昵地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