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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整个周期结束,滕颖之才从这种迷蒙昏沉的状态中抽离,爱欲褪去,意志清明,忽然就无法直视自己了。

滕颖之内心有点抓狂,想以头抢地,甚至有点萎靡不振,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搞砸了。

第八天,滕凇送他回庄园,滕颖之一直低着头,穿戴整齐后拽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滕凇后边,见他伸手过来要给自己拎行李,就连忙触电般松开手,怕两人的手碰到。

滕凇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面色沉静地垂眸而视,没有说话,一手拎着滕颖之的箱子一手顺势搭在他肩上将人揽在身边步入电梯。

滕颖之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心里怦怦直跳,有点紧张,也不敢避开哥哥的手臂,只能乖乖低头站着。

快到楼下的时候,滕凇忽然压下腰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不要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滕颖之不敢看他,两颊红红地点头,“下周吧……”

“只要你能想清楚,下个月,下一年我都可以等。”滕凇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他直接牵着oga柔软纤细的手走出去,为他打开副驾的车门。

滕颖之思绪纷乱,哥哥愿意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还是让他狠狠松了口气的。

倒是滕凇颇有些失落,发情期结束的oga像极了用完就甩的渣男。

不那么热情就算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看都不看他一眼,话都不怎么说,甚至逃避他的触碰,仿佛前两天会主动缠着他亲吻,央求他快一点深一点的人是个幻影泡沫一样。

不过想也知道,按照颖之的性格,现在很大可能正处于巨大的羞耻中,这完全颠倒错乱的关系,的确得给他时间整理。

所以滕凇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