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挣不过你。”滕颖之无所谓地说,继续做自己的事,他拿着刀转身站在水槽前洗刀。
贺霁看着桌面上快完工的草莓蛋糕,嗤地冷笑一声,“希望霍青鳞也喜欢你这手艺,提醒你一句,霍青鳞可没那么爱吃甜的。”
他话音刚落,湿淋淋的锋利刀锋就已经贴在了他颈动脉上,滕颖之手里的是西厨刀,刀锋利得几乎贴上皮肤就自动咬出一道血线,他一手从后面绕到贺霁颈前,攥着刀,冰冷的刀锋和受伤的刺痛,都衬托滕颖之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阴森莫测,“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刀架在脖子上,贺霁僵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动,他怕一挣扎,滕颖之真的会冲动,“你敢!”
滕颖之倏地一笑,“我有什么不敢?你大概不知道,我要是想杀你,完全可以杀到让自己尽兴为止。”
贺霁不敢乱动,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压根无暇去理会滕颖之究竟是什么意思,紧张得呼吸都在打抖。
“我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但现在既然你一力促成这件事,非要给我找不痛快,我也实在忍你很久了……”滕颖之手上又用力几分,刀锋割进血肉里,疼痛迫使贺霁忍不住出发惊恐的叫声,滕颖之完全不为所动,咬着牙道:“我只能告诉你,但凡以后霍青鳞对我做什么,我就会对你做什么,我逃不掉,你也别想好过。”
“你……你和霍青鳞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在背后游说,霍先生霍太太才提亲的,你要报复也找霍青鳞去!你现在威胁我干什么!”贺霁略有些崩溃地低喊。
“说得好,虐待你的是霍青鳞,你回来后不去报复他,一个劲儿逮着我欺负干什么?”滕颖之见贺霁两腿抖得几乎要站不住了,嗤笑一声,忽然起了一丝坏心眼,阴测测道:“你猜如果我现在把你杀了,哥哥是会护着我,还是像以前对你那样,不闻不问?”
贺霁猛地涨圆了瞳孔,他不敢回头看滕颖之现在是什么表情,却着实被他的话给吓住了。
正是因为大哥滕凇对滕颖之毫不掩饰的偏疼偏爱,才让他危机感日益加重,如果滕颖之现在真的一刀下去,贺霁丝毫不怀疑滕凇有那个能力让这件事毫无涟漪地消失,包括他这个人存在过的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