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跟柏樰也就没什么交集,不过因为是自己好朋友的恋人,一起吃过饭,说过几句话,朋友都算不上。他今天过去也不是为了救柏樰,纯粹是帮朋友的忙。现在连谭斯琦他都不想理会,更别说柏樰了。
尤其柏樰好像脑子有那个大病,这点事都拎不清,还是绝交的好。
他拉黑柏樰,谭斯琦就旁边应该也知道,如果谭斯琦也拎不清,以后要在他面前提什么,那这个朋友也不想要了。
滕颖之托着腮帮子歪在车门上,忽然觉得自己和他原生世界里的那几个哥哥好像,不允许任何人侵害到自己的利益,甚至是心情。不开心了,再好的朋友,再亲的家人,都能冷眼相待。
到了柿园,方司机直接把车停在庭院里。
滕颖之一下车就看到二楼哥哥站在二楼书房的阳台,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修长身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高贵散漫,和淡淡的冷漠。
他垂眸随意往下扫一眼,滕颖之连忙低下头往屋里走。
舒狄也没离开,拿了份文件下车和滕颖之一起进去。
她走在前头,敲开了书房的门,滕凇也刚回到室内,一手轻轻将阳台的屏蔽门带上。房间里的暖气早就泄了个干净,此时书房里冷如冰窖,气氛莫名压抑,滕颖之手心僵麻一片。
滕凇回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随手将咖啡放置一旁,“说。”
舒狄过去将需要他亲笔签字的文件放在他面前摊开,口中汇报起别的事务。
滕颖之默默在旁边听着,听不太懂,只听得出舒狄在汇报手底下有个团队狙击货币失利的事,损失金额是一串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滕凇目光淡淡,没什么特别反应。
滕颖之站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们聊公事他也插不上嘴,便在舒狄汇报间隙小声说:“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
一直淡然自若的滕凇却忽然说:“在那站着。”